“这就是大商场吗？”于溢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般东张西望。
因为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，所以几人决定先去电影院楼上的购物中心看看。
“……幸好我们站的这地方人少，不然我也要和你一起社死了。”张小栖吐槽。
“因为我几乎没来过几次啊~有这点感想很正常吧。”
“所以说啊，哥你就该多点出门走走。”
“这说的什么话！上学的时候我不就出门了吗？除了周末都会出门。我们可以一起上学的，这点你不能否定。”
“歪理说得挺溜的。”张小栖对此回答很是无语，“你在学校还有其他朋友吗？不会只有我们几个吧？作为妹妹，我很是担心啊。”
“天下死宅是一家，我社交还不至于有问题。而且我也算是和谁都能搭上话的类型，社交圈子还是蛮大的哦。反倒是你，天天和班上的不良混在一起，没关系的吗？”
“没事~洁身自好什么的我还是能做到的，不用哥哥你操心。”
“有事情可以找我。虽然可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了......但作为兄妹，这点希望你能记住。”
本来还想着怼两句的张小栖忽然软了下来有些扭捏地说道：“谢谢......”
他们的声音都渐渐缩小，这时候，某人在她们背后咳嗽了两声。
“存在感这么低，真是抱歉了哈。不过不管是兄妹情还是别的什么，请别在外人前面秀。”杨奉一苦着脸说道，“一开始我还是怀疑，现在我倒是可以确定自己成电灯泡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？搞得我们孤立你一样。本来就是三个人出来玩的。”
“是啊，是啊。而且我和他的关系也没这么好啦。啊，对了，我们去玩那个吧！”张小栖指向了附近商家的套圈游戏，因为现在的时间稍晚，所以围观和玩的人都没几个，“反正现在无聊，玩玩套圈解闷也不错。”
“嘛。我就算了。”杨奉一说道，“我WC一下。你们先玩吧。对了，记得要玩得开心哦~”
他不再当电灯泡，暂时离开了。留下愣住的二人。
“我俩，看上去的关系很好吗？”于溢华看了眼张小栖，自己的妹妹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些高兴。不过他没有据此说什么，而是选择转移话题。
“既然他不在了，我们还要玩吗？”一开始张小栖说要玩套圈，大概是为了三个人能一起高兴地玩会儿，但是杨奉一不在的话......
“玩啊，反正套圈挺有趣的！我们一起玩也挺好吧？再者两个人的话，套圈的次数还增多了呢。”
“行，就依了你，顺便再给你看看你哥在网上学来的套圈技术。”
圈是十元拿十五个。距离大约4米远，奖品几乎是日常生活用具、小零食、小玩具之类，最贵不超过三十元的小玩意。不过也有几个市场价在100元左右的大家伙。看起来高大壮实的老板站在一旁，向准备套圈的两人道：“来吧，年轻人！套得到的东西都能拿走！”
“老板，说得很自信啊。亏本了这话就说不出来了吧。”于溢华打量着圈圈以及奖品的距离说道。
“哦，小伙子。我这里的东西可没你想的那么好拿。”
于溢华冷笑一声，接下来的一分钟里，他断断续续丢了五个圈圈。
“给，小哥，这是你的奖品。”最终，他在老板手里赢得了一颗一毛钱不到的薄荷糖。
“所以说，哥你就别在第一次尝试的时候说大话啊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只是在搜集情报而已。之后总能投中的。”
“嗯~是吗？”
“怎么，你不相信我？”
“不，我当然信你。”
不知怎么的，“相信”这两个字反而让于溢华感到有些难受。
“当然除了电竞游戏以外，哥哥的电竞水平是真有够差的，某些游戏玩了一年还像个新手一样。但除此之外.......我都愿意相信你。”
“......”
“总之，哥你就快丢，之后就轮到我了。”大约是意识到说了一堆羞耻的话，张小栖转头催促于溢华。
于溢华挠了挠脑袋，本来刚才的大话只是说来玩玩的笑话，不过为了妹妹认真这一次也未尝不可吧？
于溢华把视线锁定在了6米左右的小熊处，据老板说这是限量版的玩偶，因为有些人很喜欢所以在网上可以卖不少钱。他握紧手中的五个圈，调整好呼吸，脑袋整理运用起之前网上学到的种种技巧，然后平静地，把圈丢出。
“小栖。”
“干什么？”
“剩下的五个圈，对于我来说，可能太多了点。”
于溢华似乎悟到了什么，指着那些奖品堆的战果说道。
“嗯，或许哥你早就应该把圈圈给我了，五个圈让你来拿确实太多了些。”
于溢华在丢出五个圈圈什么也没套着后，乖乖地把剩下的圈圈给了自己的妹妹。而张小栖只用三个圈就很顺利地把他之前想要套的小熊给拿到手了。经常出门闲逛的她，平时没少玩套圈。
“哥，给。这是你想要的小熊。”
“你这是羞辱我吗？”
“哪有？我一个体贴可爱的妹妹那会羞辱哥哥你啊，而且，我觉得哥哥刚才认真的样子很帅啊。噗......”
“你刚才笑是吧？绝对笑出了声对吧！”
“没有，真的没有。”
于此同时，站在附近柱子后边的杨奉一正偷看着他俩，并用QQ聊着天。他拍了张两人一起套圈的照片发给了自己的好友。而对方很快就回复了：“emmm，果然关系很不错啊~怎么平时就没见过他们这么亲密来呢。”
“我这次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帮你干这事哦。你知道做电灯泡的感觉有多难受吗？”
“之后会给你补偿的，别介意，别介意。”
杨奉一叹了口气，继续发送信息：“行吧，总之你开心就好.......不过我还是得问问，真的让我拍几张照片，你就满意了吗？”
杨奉一等了几分钟，没有见回话，然后又打字问道：“在吗？”
之后又是几分钟，不仅没见回话，他还发现本来还高兴地套着圈的张小栖自个走了，于溢华对此也没有阻拦。
“喂喂喂？你不会又在搞事情吧？”
杨奉一放弃和齐宣彩继续交流，而是稍显烦躁地走到了于溢华身边，问道：“华哥，我wc回来了，小栖姐呢？”
“她？她也说去厕所一趟......不过表情怪怪的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“你不追上去看看？”
“嗯......如果她不主动说的话，就表示她自己也能行吧？”
说完于溢华丢了一个圈圈，虽然他看起来很认真，但也和前几次差不多，没有套中任何一个奖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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